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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國小代課其實是個備胎工作。

因為原本我找了一個精神科研究助理的工作,雖然說每月的薪水只有三萬左右,沒有代課來的多,還要通勤往返基隆內湖,而且至少工作兩年。但因為這個工作對我往後的人生計畫有很大的助益,所以儘管我不是應徵條件所要求的心理系、護理系畢業,更沒有精神臨床相關經驗,我還是把履歷寄了過去。

當面試時,醫生對我的印象很不錯,看著我的履歷說「你很強」,然後用彷彿已經錄取的口吻,開始跟我說往後研究中的大小細節。

面試結束後,我樂不可支,一邊歩出醫院,一邊想著我就要在這教學醫院裡工作。回家後,還買了SPSS的書籍,按圖索驥,對著電腦練習,加強統計實力。

但我還是有去參加何嘉仁的面試,跟後來的面談,錄取了,但也婉拒了。在同一個星期內,也拒絕了台中衛生局心理衛生專任助理職缺的面試,還有國小代理教師的甄選。因為我已經有找到了夢樣般的工作,不用戰戰兢兢地奔波面試。

結果,一個星期過去了,兩個星期過去了,我卻遲遲沒有接到通知上工的電話。期間,我曾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在職的研究助理,他說要幫我問問醫生。而後來,也就是面試後的第二個星期,我又在打了過去,結果得到了卻是:研究計畫沒過,所以就不需要新的助理,很抱歉。

這時候我已經退伍一個多月,雖然還有存款,不過還是覺得很氣餒,因為社會上我沒有自己的位子。

所以,我開始考慮回來做老本行,到小學代課,而且是很認真地考慮。

關於代課的地點,我接受度還滿大的,基隆馬祖跟鄰近台北縣的瑞芳金山萬里我都可以。而且無論是徵領月薪的代理教師或是算鐘點的2688增置教師我都會全力以赴,為錄取而戰。

聽說有不紅的通告藝人會在家裡病態地盯著電話,希望有人通知他上節目,這種迫切又茫然的心情,我也有過。為了知道各項代課訊息,我每天瀏覽各教育局的網頁,而且還早上下午睡前各一次,抱持著興奮期待的心情按下滑鼠,然後落空一次又一次。

幸運地,我最後等到一個理想的學校,在廿五歲生日的前一日通過了甄選,塵埃落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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