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輪胎忽然打滑,摔車了,在上個星期三,下著雨的光復路上。

我跟Emily都被甩了出去,狼狽地跌在車水馬龍的大馬路旁。好痛,膝蓋應該是瘀青了,勉強地站了起來,但雙腿還是忍不住地打顫。抬起頭,看見Emily已被Abner扶坐在鋪著紅磚的人行道上。她顯然是嚇到了,好可憐,雖然沒哭出來,但驚魂未定的模樣卻已經讓我感到相當內疚。

「你們有沒有受傷?」Stein跟Theresa恰巧經過此一路段,急忙地把車停在路邊,關心起我們的狀況。Stein是清大的學生,其實我們並不熟,只因為一起租屋而知道彼此的存在,關係僅止於此。所以被他們看到這一幕,其實有點尷尬,但也對他們的關心感到意外,及由衷地感謝。

「那輛車是怎麼開的啊!亂停也不打方向燈,害你們摔車也不下來看一下,還坐在裡面。搞什麼東西啊!」Theresa忿忿不平地開罵了。

的確,黑色朋馳的車主不知為什麼,始終安然地坐在他的車裡,沒有下車跟我們理論。不管誰對誰錯,但我甩出去的摩托車就是刮傷了他的車尾,真該死!

前去牽起了我的破銅爛鐵,近距離地看到了那到刮痕,更加怵目驚心。從來沒遇過這種事,真的不知該怎麼才好。

「看看還摩托車能不能的發動?」「那煞車呢?也試看看。」Theresa的態度像是我的親人般叮嚀著,認真地注意每一個環節。

不知道她是否感受到了我的無助,但是Theresa的行為卻讓當時的我感到莫名的溫暖,像是有治癒力一般,使我逐漸脫離驚恐所帶來的木然。

「沒事了,謝謝!」雖然還沒有勇氣面對朋馳的車主,不過因為不想再耽擱Stein跟Theresa,所以就想先把他們送走,只能這樣了。

「真的沒事了嗎?」

「真的,真的。謝謝你們。」坐在後座Theresa又仔細地看了我及摩托車幾回以後,說「如果車主說要叫警察,你馬上打我手機,讓我來解釋。那個開車的實在是太誇張了!」我笑著點點頭,目送他們。

轉過頭,發現Emily正坐上Abner的機車,準備離去。我走向前,但他們卻似乎有意忽略我,看都不看我一眼,太奇怪了,是在生我的氣嗎?難道他們認為一切都是我的錯嗎?雖然滿腹的疑問,但當下也已經無力開口,就看著他們離我遠去。

他們一個是我國中開始愛慕的對象,另一個是我現在最好的朋友。在綿綿的細雨著馬路旁中,他們頭也不回的離去,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。

那朋馳車主仍舊不動聲色。操!我也懶得理他了。騎上摩托車,疲憊地回到高峰路的住處。沒見著Emily跟Abner,他們應該是走了吧。


***

雖然英文名字有點俗爛,不過他們都是有其意義,所以要變動是有困難。(June 4, 200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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