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天,堪稱我人生中奔波歲月之最。
星期四聽完學校為我們安排的菸害防制講座後,搭國光號晃呀晃地回基隆,隔天6點30分起床,搭老爸的車,奔往新莊的輔仁大學,傍晚6點又從台北趕車回新竹,到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許,吃完麥當勞,洗個澡,10點多。整理文具,預計搭乘凌晨1點的莒光號,南下高雄。本來想先睡一下,結果因為擔心會睡過頭而焦慮得難以入睡,所幸起來打電腦(還是不想讀書)。
零時30準時出現在火車站,買票的時候才發現沒有直達高雄的坐票了,我必須先站1個半鐘頭到台中,凌晨2點37分起,才有座位讓我能睡到6點15分。
夜晚的新竹車站裡,空空蕩蕩。順著一股衝動,跳下月台,直接跨過鐵軌到對面去等車,感覺還蠻刺激。涼風的月台上,有人看報(不知是看哪天的)、倚牆休息、也有個吐了一地的酒醉西裝男。大家都有默契似的,靜靜地等著車,怕打破了夜的寂靜。
上了晚班的火車,又是不同的畫面,車上乘客或坐或躺地蓋著外套入睡,或閱讀。有個厲害的媽媽知道要帶毯子來蓋,不過她的小孩卻像是做了惡夢似地,常如泣如訴地夢囈,有時還會流淚,亂動的手腳不知是在抵抗,還是只是習慣性地踢被。跟我一樣沒位子的女生,站了幾站後,可能是覺得無味,掏出game boy來玩,她隔壁的bag lady還墊起腳跟、伸直脖子看她在玩什麼。同車廂裡還有一對引我注意的男女朋友,應該是大學生,個兒不高但穿著入時。他們只有一個靠走道的座位,男的站在走道上,感覺相當疲憊,有時坐在女朋友的扶手上稍稍休息,不過因為他坐的太裡面了,反而害女友像罰坐似的不能靠背入睡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台中,我火速地由第7車廂跳下月台,狂奔到第3車廂,尋找29號位子,才發現每個車廂裡都有打呼聲像豬叫的乘客,雖然為數不多,但每個車廂裡一定都會有,宛如安排過的一樣。心想,要是我弟也在這,那這裡就又多了一隻小胖豬,而且就在我隔壁忘我地齁齁叫。
為什麼人會打呼呢,若以演化的角度來看,我主觀認為打呼是為了警告其他懷不軌的其他物種不要亂來,有喝阻的功能(不過我發現會打呼的人不一定比較有種)。不過,以現代的狀況來說,打呼已不再具有其原來的任務,反而變成種自私的行為。因為其他人會因為他的入睡不能好好睡。在我的經驗裡,會打呼的人往往很好睡,而他們的鼾聲有時如涓涓細水之輕柔、有時又有拔山倒海之氣勢,不停著嘲笑著輾轉反側的人。以此觀之,打呼已變相成為了現代人進行精神折磨的新工具。
話題回到火車上。好不容易有了座位,當然是倒頭就睡,哪裡管的著窗外的台灣夜色之美(反正剛才已經看很多很多了)。坐在我隔壁的男子年約35,雖然不打呼,但也非等閒之輩,我好幾次都被他給碰醒,簡直快要崩潰。推測他小時候應該也是踢被一族。
一路搖搖晃晃、睡睡醒醒,天發白了,南台灣的清晨有一種樸實感。我身邊的乘客換成了通勤的高大OL。她似乎很厭惡我,與我厭惡之前無名男子相當,始終塞在座位的另一邊。我轉過身去,無意間看了映在車窗上蓬頭亂髮的自己,確實是有些不堪。不過管他的,我仍舊是大方地睡我的覺。
出站,來到了久違的高雄。到7-11買了塊麵包,邊走邊啃,到了十全路上的高雄醫學大學。
《待續》←應該是寫好看的而已
***
為了預防真的沒有「待續」,還是把剩下的一天半交代一下:考完高醫的星期六下午,花了390元打的到機場,坐4點的飛機,不到5點上了爸媽的車,回到基隆。隔天7點30分出現在龜山的長庚大學。直到下午搭電聯車回新竹,才算結束了這三天的忙碌生活。
算一算,這三天我沒在任何一個縣市待超過24小時,跟考試相比,這樣的過程反而令我印象深刻。
還有,這一篇應該有淡淡然了吧!
- Apr 19 Tue 2005 20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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