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大學二年級,才參加了人生第一次的語文競賽,是英文演講。雖然準備了很久,但卻沒因此換來對等的回饋,在公布成績的那一刻,我是完全不抱希望的。
因為我忘詞了,在開口不過一分鐘的時候。
如果人生能有個尷尬排行榜,這次的經驗毫無疑問能與高中在教室裡挫賽匹敵爭鋒。
當時,不知道台下的教授評審是否也跟我一樣,被這突如其來的跳針嚇傻了,還是單純想看我如何處理危機(嗯,或是說等著看好戲)。他們文風不動,沒破口大罵指責我備不周全,也沒有出手解圍。
我沒有臉看評審,也不敢看其他的參賽者。什麼台風儀態語調全都管不了,視線在天花板來來回回,心裡想著,到底該怎麼辦才好。
想起稿子不知是多久以後的事,總之,最後我以連珠砲的方式背出剩下的內容,草草下台。
參加語文競賽,是我長久的願望。但不知為什麼,從小學到高中,校內的各項語文競賽始終沒有我參加的份(老師,我成績明明不差!)。因此,這次跌的那麼慘,真的很讓我沮喪。但若有同學問起比賽結果,還能發揮自我揶揄的本領,嘻皮笑臉地跟他們哈拉:就忘詞啦!
時耶?命耶?到了大學最後一個學期,意外在校園內瀏覽公佈欄上,又看見了語文競賽的傳單。而,大二時的殘酷經驗也咻地一聲回來了。
還想不想要再試試看?怎麼不想,我想死囉!可是要是再忘詞怎麼辦?而且就算不忘詞,還是可能會發生其他莫名其妙意外啊。
可是,要是這次放棄了,這輩子八成就沒有機會了!憑著這個念頭,我送出了英語演講的報名表。
現在回想,我還真的必須感謝當時的勇氣,讓我的大學生涯多了一筆美麗的回憶。
是的!在雪恥戰中我得獎了,而且我講的題材就是第一次比賽的尷尬經歷。
因為那次的題目是The Most Unforgettable Thing of Mine(我最難忘的一件事)。
很巧吧!
***
我入選啦,老天爺是公平的!
- Sep 30 Sun 2007 19:02
去他的萬一,我就是要上台
- Sep 09 Sun 2007 11:34
我要睡覺
想睡、想睡、好想睡。
原本平常島休都會留在部內盡情大睡,睡飽剛好起來吃午餐,然後精神充沛地大步向鐵板的網咖前進。但今天放假班裡有個快退伍的學長,想到所剩的相聚時光無幾,所以做完離營,就跟著大夥一起晃呀晃地走出來。
結果到了鐵板後,發現網咖吸煙區裡的檯子都被陸軍蠶食鯨吞,座位都被分割的支離破碎,大家根本沒辦法坐在一起。到最後,我一個人坐回非吸煙區裡常坐的嘎嘎角,任憑一隻隻瞌睡蟲朝我撲來。
想睡、想睡、好想睡。
坐而言不如起而行,馬上就回部大吃大睡。
- Sep 05 Wed 2007 18:08
拆線
去的時間是比醫生交代的八月二十九號晚的多。
除了是因為當天巧遇年度最大考驗的高級裝備檢查,副指揮官不放人外,更重要的是,我請家人寄來的3M傷口免縫膠帶遲遲沒有收到,醫務上士說的"拆完線不趕快貼會沒效"不斷在心頭繞呀繞,讓我下定決心沒收到前絕不回醫院。結果這一拖就延遲了六天。
在馬祖縣立醫院,還剛好遇到了個不喜歡幫人拆線的醫生。在整個複診的過程中,可以感受到他不斷發出''這真的很麻煩''的氣息。護士見狀,還幸災樂禍地說:可是你最近不是剛好拆了好幾個。
身為拆線新鮮人,本以為今天會跟來急診當天一樣謹慎。我會躺在張有手術燈的病床,拆線前會除了消毒外還會被施打麻醉等等。
結果卻沒有,醫生完全是以''幫小學生抹碘酒''的規格來幫我拆線,非常平淡無奇。
躺上診療桌旁的床上,先有護士拿消毒棉花幫我清潔傷口。結果才擦沒兩下,就聽她說:我把一條線擦掉了。
啊!這樣就拆線啦。那是不是我洗臉時用力一點,所有的線就會隨著泡泡污垢一起沖光光了呢?
雖然覺得這很誇張,不過我當時是覘板上的魚肉,地位卑微,人又緊張。只能乖乖躺平,一邊不斷深呼吸,一邊把這一切的不思議往肚裡吞。
拆線時,醫生是用拉的方式,把交織在傷口上的縫線抽出來。其實沒有像醫生說的會''有點痛'',我只是一直感覺到眉毛被尖嘴夾夾到,其餘就沒了,但緊張的感覺確實中存在,看來第一次還是有差。
過程中,醫生不斷一次教誨,說:臉上的傷口很少超過一個星期來拆,因為太會有疤。臉的跟手腳上的不一樣,手腳是因為有關節所以比較久,臉上隔太久線都會附著在組織裡。進了我的耳裡,真是五味雜陳。我當初執意等3M膠布的決定到底對不對呢?
不過,感謝老天保佑,傷口雖有紅腫,但不明顯。我返部後想自己上藥,還找不到傷口在那。只有用力近看時,才看的出一條痘疤蟲大小的傷。
看著這樣令人滿意的結果,心中忽然湧現個問題:這還需要貼3M傷口免縫膠帶嗎?
- Sep 04 Tue 2007 16:49
9月了
暑假末了,馬祖沒有出現觀光潮。
七月初,當伙委,在山隴採買結束要等公車時,巧遇一車遊客正下車要買早餐。
也就這樣了。之後也沒看過任何稱的上"團"的遊客了。
在南竿服役了快9個月,憑良心說,還真的很難想出馬祖有什麼足以向外人道的采風。
馬祖到底還是個戰地,不是觀光島,無論是號稱馬祖西門町的山隴城,或是飯館聚集的清水,水準其實都不高。到馬祖能看到的是只有高高低低全線無紅綠燈水泥馬路,有著大片芒草花的山壁,還有軍比民多的奇特景象,其他應該也沒了。
有人說,會來馬祖觀光的,多半過去也曾在這當過兵,抱著懷古幽情,又踏回馬祖。
那你以後會回來嗎?有人這樣問過我。
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
待了那麼久,感情多少是有,只是現在這些生活點滴,這裡的空氣及感觸,在脫下軍服之後,也就凝結成了回憶。
回不回來,似乎都沒有什麼意義。
- Sep 02 Sun 2007 19:01
無為而治的週末假期
高裝檢結束了。
在他們登上南竿的前一晚,我們聽到了東引指揮部被督導官狂電。不只會盯業務,看設備,雙手還會在各個辦公室寢室裡的邊邊角角來回遊走,要是手上給染上灰塵,缺失馬上就多一條。
如臨大敵,望著整片山林,怎麼整理的完!
所幸這山雨欲來的氣勢,最終是雷聲大雨點小(不知道為什麼),輕輕地在部內看過,也就結束了。
結果還沒出爐,但我想指揮官應該是高興的,因為這個星期的島休破天荒地在0630就放我們出去了,連地都不用掃。留在部內的當值班則落實了"多少人做多少事"的原則,僅做小部分的派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