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進了演講會場,趕緊坐找了個空位坐下。發現附近都沒有他的同學好友,有些喘的萬源睜著眼環視這有些吵雜講堂,同時舒緩自己的呼吸,猜想著今天的演講主題會是什麼。
在他呼出最後一口長氣時,視線剛好掃到正走出來的演講者,發現居然是個得過獎無數的大人物。他才一登台,台下向來反應死寂的聽眾發出罕見的歡呼。坐在其中的萬源在驚喜之餘,也決定等演講開始後,一定要偷溜到前面去,換個近一點的位子。
這是個一人行動,再怎麼樣也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前排的空位。他心想。
但當他壓低身子向前挺近時,才發現較好的區塊不是已經坐滿了,就是被佔著茅坑不拉屎的人放個可樂飲料瓶,告訴你這位子已經有人了,下次請早。
聽著台上大人物以低沈感性的香港國語說著「我在學校的時候……」,萬源轉過身朝反方向前進。看到一批同樣坐在視線不佳的位子上的人。他們每個都身穿有質感的黑色套裝或黑衣黑褲,正抬頭專心聽講,臉上還帶著會心的笑容。他心想這群人怎麼可以這麼知足常樂。
他繼續往回走,主要是想繞過中間的隔板,過去看右半邊講堂的人會不會比較少。結果沒想到,這邊的景象也沒有比較好,雖然人數確實較少,不過這一部份的硬體結構反而是主要問題。在這半邊,不知為何有有許多漆成白色的的水管及厚的寬版鐵條(也被刷成白色)大片地裸露在天花板外。這可能因為設計者希望這半部能散發大型工業工廠的粗獷與豪氣(可是這邊明明是演藝廳。而且,水管鐵條被刷白後根本一點也不陽剛,反而顯的不倫不類)。萬源實驗性地找了附近的位子坐,視線果然被這些莫名其妙的水管鐵條給擋住,演講中的大人物都被無情地切割成好幾塊。
「我現在請一個人說說看,班上誰學習的最好。」
大人物恰恰好點到了還在那個座位上的萬源。眼見這難得的對話機會,自是肥水不若外人田,他對著港仔報出了班上同學的名字。當大人物開始問那個同學在哪裡的同時,萬源又開始他的尋找他理想的座位。
港仔大人物在後頭訪問,所以他大膽地從最前兩排、有左右打通的走道回到左半邊。正好看到一群人欣喜地呼朋引伴一起來前排的空位坐(就是剛才被人佔位子的區塊,但現在座位上除了本身的棗紅色絨毛座墊外,什麼可樂瓶都沒了)。找位子找到有些不耐煩的萬源顧不得跟那群人熟不熟,撿了個空位便坐進去。但才坐穩沒多久,卻見大人物回到台前,帶著成熟男人的笑容,開始跟同學們道別。這樣突來的結果讓萬源措手不及,只能不敢置信地坐在位子上。
後記:
難得做了一個深具人生哲理的夢,索性就以小短篇的形式把它寫下來。至於主角的名字,還真是一點寓意有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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